前奏曲



  『你願意和我走嗎?』
  『為什麼?』

  『遺忘這一切。』
  『若能忘,何必走?』

  『相信我一次。』
  『為什麼。』

  『……因為,』
  『我相信。』

  『不想知道了?』
  『不必。』

  『那,走吧。』
  『等等。』

  『嗯?』
  『等本大爺寫完最後一首曲子,你聽我彈完再走。』

  『嗯。』
  『曲名是……Timeless。』



  那個時候,為什麼能夠什麼也不問就跟著那男人走呢?事後回想,跡部景吾仍然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。

  過往無法遺忘,但能夠不再壓抑痛苦地活著,確實得自於忍足侑士的幫助。那男人揚起一彎別有深意的溫柔笑容,輕輕說著『別忘了我是你的調音師,世上只有我懂你。』的時候,跡部甚至還記得當下無以名狀的氣悶。

  狠狠甩了他一巴掌,把人推開,撂下一句『開什麼玩笑……少自以為是了!』便奪門而出,究竟氣的是自己或是忍足,跡部分不清了。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,一座孤立的城堡被人登堂入室,除了武裝自我,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。

  把人趕走,自己想捍衛的又是什麼?說穿了,就只是孤獨的尊嚴罷。那是,跡部景吾唯一擁有的東西……

  「想什麼?」低沉的嗓音迴在耳際,身子同時落入熟悉的臂彎。

  放鬆肩膀,往後靠上來人的胸膛。縱使這個世界只剩下一片荒寂,他知道,這個男人永遠都會在。安靜地,以他的方式存在著。

  「沒什麼。」轉過身,右手撫上忍足的臉頰,似笑非笑地問道:「還痛麼?」

  盯著跡部的眸沉默了數秒,忍足的左手疊上他的,右手順勢攬過他的肩,使他靠在自己胸口。

  「不痛……早就不痛了………」

  跡部沒有抬頭。隱約地,聽到忍足不小心逸出唇角的一縷歎息。

  伸手,緊緊抱住眼前的男人。無論遺忘與否,該過去的已成陳跡。現在,保持這樣就好。



to be continued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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